布敬章走到人行道上,一个人影从他身后发廊的胡同口走出来。是个女的,他放慢脚步,看到那女孩披着一件陈旧的黑色风衣,头发很长,在风里一缕一缕地飘着。条儿不错,而且方向居然和自己一样,布敬章来了精神,穿过马路跟过去,那女孩走得很匆忙,完全没发现后面有人观察自己,在拐过一个转角的时候,布敬章看清了她的侧面,不禁瞪大了眼睛愣在那里。
那幅雪白的床单此时已被舍监拽了下来,不过7号楼所有的女生们都看清了上面的东西。那是黑色自喷漆喷出来的一个硕大的n形,作者在接近圆弧的位置横画了一道,然后在顶端点了一点。
虽然只是简单的三笔,却足以形象地勾勒出男性的符号。它是如此的形象和狰狞,就连养了两个孩子的老舍监都无法坦然视之,满脸通红地想叠起床单,可不管怎样叠,总有一道黑漆露出来,明显得让人咬牙切齿。
楼顶上站了一圈衣衫不整的女孩,唧唧喳喳像一群发现了黄鼠狼的小母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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